第80章 被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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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州城內,董家。
經過昨日的那麽大的變故,眾人心神俱疲,雅婷肩上又因有傷,直睡到中午才起來,卻發現墨玉並未在房中,心中奇怪,她是從來不會單獨一個人出門的,來到老管家處,詢問未果。
來到街上,茫茫人海,卻不知道要往哪裏走?原來這麽多年,已經習慣了兩人一起行走,身邊突然少了一個人,心中有些不安。就在她舉目不定時,一個道姑經過她的身旁,手中拿著拂塵不經意一揮,雅婷頓時感覺整個身體疆住,動也動不了!
“我怎麽動不了呢?難道今天見鬼了?”雅婷在心中暗暗叫苦,只看見眼前的人來來往往,卻無人一發現她楞在這裏不動有什麽不妥,她想喊,可是喉嚨裏根本發不出聲音。
在她的身後,也就是剛剛那個道姑,對著雅婷上下打量了一番,最後搖搖頭,一身道袍的她終是難隱住全身上下的嫵媚氣息,媚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和憤怒。拂塵輕輕一揮,雅婷的身子一震,動了起來。
她心中一喜,急忙地向四周看去,轉過身來卻看見一道姑站在哪裏死死地盯著自己,心中一驚,脫口而出,“前輩,剛剛……”她很想問剛剛是不是她使壞,可是卻又不知道怎麽開口。
站在她面對的那道姑立即收起眼神,望了望周圍,然後才放心地一笑,“這位姑娘,貧道剛剛眼見有妖孽經過,你看見了嗎?”
雅婷這才釋然,原來剛剛不是她所為,搖搖頭,“我肉眼凡胎的,哪裏能夠見得到!”
那道姑嫣然一笑,上前幾步,“姑娘是否有心愛之人?”
雅婷見她問得如此露骨,況且這紅塵之事,她道姑也要過問嗎?心中疑惑頓起,重新將道姑從頭到腳從打量了一番,只見她膚色白皙,紅唇嬌艷,媚眼傳神,哪裏像一個道姑該有的出塵。卻又不知道她為何如此打扮,只作客套地道:“多放前輩關心,小女心中暫無旁人!”說完微微一笑,轉身就要離開。
那道姑也不追趕,見她離開,只是扯著嗓子對著她的背影喊道:“難道那位龍大哥的生死你也不管了?”
這一句話如雷轟頂,她的身子一震,驚愕地轉過身望著道姑。
只見那道姑接著道:“貧道自幼會些占蔔之術,眼見與姑娘有緣,也不防告訴你,你龍大哥時日有限,到時只怕你叫天天不應,叫地地不靈!”
“此話怎講?”雅婷楞楞地道。
“那你現在可以告訴貧道,你心裏是否有心上人了?”
“前輩已經知道,又何必在問。”
“本來貧道也不想管你們這破事,誰叫你與我有緣呢?想要救你的龍大哥,你只要記住,無論他遇到什麽事情,你都要關心他,照顧他!”
“就算前輩沒說,雅婷也會照做!龍大哥到底會出什麽事?我有什麽方法可以化解或者是救他?”
“想救他不難,只要負出你的真心,足己!”
“真心……真心……”雅婷默默地念著,“就算真心再大又有何用?我長得這樣,就算龍大哥不嫌棄我,我自己都覺得沒有臉面見人。”
就在雅婷暗自傷神時,卻見道姑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的小藥瓶,遞給雅婷面前,雅婷不知為何物,疑惑地道:“這是……”
道姑仍然是嫣然一笑,“這個是貧道祖傳的秘方,姑娘拿回去,塗在臉上,片刻就可以恢覆容貌!”
雅婷心中驚疑不定,完全沒有想到自己蒙著面道姑是如何得知的?只是緊緊地盯著她手中的藥瓶,曾經多少次拜訪名醫,都不得治,這瓶藥真的難夠抹平十一年的傷痕?如果我恢覆容貌了,龍大哥會不會對自己另眼相看呢?
道姑見她只知盯著,心中有些急,“哪個姑娘家不希望自己貌美如花,傾國傾城?你只要塗上它,並可以恢覆你先前的容貌,這樣你也有面子站在你的龍大哥面前!機會難得,如果錯過了,只怕你這一輩子都要蒙著面紗度日,不禁苦了自己,更另身邊的人都不得安心!拿去吧!”說完將藥瓶塞到了雅婷的手裏,接著道:“恢覆容貌之後,就必須以最真愛的心去對待你的龍大哥,這樣也不枉費了貧道送給你的藥!”
雅婷擡起頭來,有些不感相信這是真的一般,“前輩,需要雅婷做什麽?只要不違背律法道義,雅婷一定全力以赴,絕不推辭!”在她心底,天上是不會掉下餡餅的。
道姑微微一笑,轉身走去,丟下一句,“就是拿你的真心去對待你的龍大哥就行!”
雅婷仍是楞楞地望著她遠去的背影,天下真的會有如此好事?
往往善惡並存,天上絕不會掉下餡餅,如果真的掉了下來,只怕也要砸死很多人,這道姑是誰?
雅婷懷揣著道姑送給她的藥瓶,滿心歡喜地四處尋找著墨玉,希望快點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她,就在她四處亂轉的時候,卻看到身後一從衙役步伐整齊地向自己這邊走來,道路上的人紛紛被他們撥開,雅婷也被推到了一邊。
就在她轉身想走時,眼睛不經意地一掃,好像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其中,她疑惑地轉頭看去,卻見兩隊衙役之中,一個高大英俊的男子也在其中,他被五花大綁著,任由兩個衙役牽著走。
雅婷心中大驚,沖著他叫了出來,“龍大哥!龍大哥!”她拼命地向前擠去,眼見衙役將自己攔著,不讓自己靠近,心中一急,稍稍用力,就將兩名衙役推開,跑到龍守面前,吃驚地看著他,“龍大哥,發生什麽事了?”
龍守擡起眼神,滿眼暗然,在看到她後,眉頭卻皺了起來。
這時,又有幾名衙役上前去拉雅婷,想把她弄走,雅婷見龍守如此表情,知道又有大事,對著兩名衙役道:“兩位大哥,我只問一句話,問完我馬上走!”
兩名衙役面面相覷,最後看著龍守是龍護兄弟的份上,點頭同意了。
雅婷轉過身來,驚疑地盯著龍守,想要知道為什麽會這樣,可是龍守卻偏偏避開她的目光,不再看她,臉上更多了幾分冷峻!
雅婷心裏一寒,想要說些什麽,可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,楞在哪裏靜靜地看著他。
兩名衙役見龍守不說話,將雅婷推到一邊,“想要知道為什麽?待會上公堂就知道了!”
龍守就這樣,無聲地從她身邊走過,沒有任何一句話,雅婷心急,沖他喊道:“到底怎麽了?你為什麽不理我?”
龍守仍然沒有說什麽。
也許此時此刻,他也不知道說什麽好。
幽州衙門前擠滿了人,他們都要看看,誰這麽大膽,連元長史的公子都敢殺!
雅婷拼命地往裏擠著,好不空間擠到了最前面,卻看見龍守站在公堂之上,五花大綁已經解除,在他旁邊用白布蓋著一具屍體,屍體旁邊跪著元長史,正痛哭不己。
龍守因官職與刺史平級,雖然輪為被告,但是在罪名證實之前,是可以不用下跪的。
上面座著的,豁然正是本州刺史大人,只見他怒目圓睜,驚堂木使勁一拍,公堂上下頓時一片安靜。
卻聽刺史大人道:“有何冤屈,一一道來!”
堂下元長史止住哭聲,手指著站在一旁的龍守,“回大人,犬子元代寶,今早被害,殺人者正是邊防將士龍守!”
公堂之外,雅婷雖然早已從旁邊聽到一些消息,現在親耳聽到長史如此說來,心中不免一震,眼睛擔心地看著堂內,在心中默念道:“快說,不是你殺的!不是你殺的!”
堂上刺史質問道:“龍偏將,元代寶是否為你所殺?”
龍守擡起頭來,不卑不亢地道:“回大人,沒有!”
這時元長史急了,高舉手中的一個東西,沖著龍守質問道:“沒有?如果沒有,你的令牌怎麽會在代寶身上?令牌都是隨身攜帶之物,肯定是你殺了人,心中害怕才將此物遺落。”
此言一出,雅婷面紗下的臉色頓時蒼白,她分明能看到元長史手中確實拿著一塊令牌,心裏自忖道:“那塊令牌不是……不是在姐姐的手裏嗎?”
龍守掃了一眼元長史手中的令牌,仍然不卑不亢地道:“昨日晨間,由於突發事件,龍某已將令牌交給一名馬廝看管,卻不知為何會出現在大人手中?”
“你這話什麽意思?難道……”跪在旁邊的元長史氣得臉色通紅,見龍守不承認,真想站起來直接掐死他。卻被堂上的刺史大人一聲“砰!”驚堂木響給震住了,刺史道:“公堂之上需以證據說話,龍偏將說交給了馬廝,那請問他現在人在哪裏?”
龍守立於公堂之上,雙手握得緊緊的,昨日由於擔心雅婷會做出什麽傻事,才把令牌交給那人,可是如今卻連他住在哪裏都不知道,又如何去找他?讓他晚些去龍家去換馬,可是他更本就沒有去,而昨天父母雙亡,憫佑受傷,一時把這事情給忘記了。此時此刻,他卻有苦難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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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過昨日的那麽大的變故,眾人心神俱疲,雅婷肩上又因有傷,直睡到中午才起來,卻發現墨玉並未在房中,心中奇怪,她是從來不會單獨一個人出門的,來到老管家處,詢問未果。
來到街上,茫茫人海,卻不知道要往哪裏走?原來這麽多年,已經習慣了兩人一起行走,身邊突然少了一個人,心中有些不安。就在她舉目不定時,一個道姑經過她的身旁,手中拿著拂塵不經意一揮,雅婷頓時感覺整個身體疆住,動也動不了!
“我怎麽動不了呢?難道今天見鬼了?”雅婷在心中暗暗叫苦,只看見眼前的人來來往往,卻無人一發現她楞在這裏不動有什麽不妥,她想喊,可是喉嚨裏根本發不出聲音。
在她的身後,也就是剛剛那個道姑,對著雅婷上下打量了一番,最後搖搖頭,一身道袍的她終是難隱住全身上下的嫵媚氣息,媚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和憤怒。拂塵輕輕一揮,雅婷的身子一震,動了起來。
她心中一喜,急忙地向四周看去,轉過身來卻看見一道姑站在哪裏死死地盯著自己,心中一驚,脫口而出,“前輩,剛剛……”她很想問剛剛是不是她使壞,可是卻又不知道怎麽開口。
站在她面對的那道姑立即收起眼神,望了望周圍,然後才放心地一笑,“這位姑娘,貧道剛剛眼見有妖孽經過,你看見了嗎?”
雅婷這才釋然,原來剛剛不是她所為,搖搖頭,“我肉眼凡胎的,哪裏能夠見得到!”
那道姑嫣然一笑,上前幾步,“姑娘是否有心愛之人?”
雅婷見她問得如此露骨,況且這紅塵之事,她道姑也要過問嗎?心中疑惑頓起,重新將道姑從頭到腳從打量了一番,只見她膚色白皙,紅唇嬌艷,媚眼傳神,哪裏像一個道姑該有的出塵。卻又不知道她為何如此打扮,只作客套地道:“多放前輩關心,小女心中暫無旁人!”說完微微一笑,轉身就要離開。
那道姑也不追趕,見她離開,只是扯著嗓子對著她的背影喊道:“難道那位龍大哥的生死你也不管了?”
這一句話如雷轟頂,她的身子一震,驚愕地轉過身望著道姑。
只見那道姑接著道:“貧道自幼會些占蔔之術,眼見與姑娘有緣,也不防告訴你,你龍大哥時日有限,到時只怕你叫天天不應,叫地地不靈!”
“此話怎講?”雅婷楞楞地道。
“那你現在可以告訴貧道,你心裏是否有心上人了?”
“前輩已經知道,又何必在問。”
“本來貧道也不想管你們這破事,誰叫你與我有緣呢?想要救你的龍大哥,你只要記住,無論他遇到什麽事情,你都要關心他,照顧他!”
“就算前輩沒說,雅婷也會照做!龍大哥到底會出什麽事?我有什麽方法可以化解或者是救他?”
“想救他不難,只要負出你的真心,足己!”
“真心……真心……”雅婷默默地念著,“就算真心再大又有何用?我長得這樣,就算龍大哥不嫌棄我,我自己都覺得沒有臉面見人。”
就在雅婷暗自傷神時,卻見道姑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的小藥瓶,遞給雅婷面前,雅婷不知為何物,疑惑地道:“這是……”
道姑仍然是嫣然一笑,“這個是貧道祖傳的秘方,姑娘拿回去,塗在臉上,片刻就可以恢覆容貌!”
雅婷心中驚疑不定,完全沒有想到自己蒙著面道姑是如何得知的?只是緊緊地盯著她手中的藥瓶,曾經多少次拜訪名醫,都不得治,這瓶藥真的難夠抹平十一年的傷痕?如果我恢覆容貌了,龍大哥會不會對自己另眼相看呢?
道姑見她只知盯著,心中有些急,“哪個姑娘家不希望自己貌美如花,傾國傾城?你只要塗上它,並可以恢覆你先前的容貌,這樣你也有面子站在你的龍大哥面前!機會難得,如果錯過了,只怕你這一輩子都要蒙著面紗度日,不禁苦了自己,更另身邊的人都不得安心!拿去吧!”說完將藥瓶塞到了雅婷的手裏,接著道:“恢覆容貌之後,就必須以最真愛的心去對待你的龍大哥,這樣也不枉費了貧道送給你的藥!”
雅婷擡起頭來,有些不感相信這是真的一般,“前輩,需要雅婷做什麽?只要不違背律法道義,雅婷一定全力以赴,絕不推辭!”在她心底,天上是不會掉下餡餅的。
道姑微微一笑,轉身走去,丟下一句,“就是拿你的真心去對待你的龍大哥就行!”
雅婷仍是楞楞地望著她遠去的背影,天下真的會有如此好事?
往往善惡並存,天上絕不會掉下餡餅,如果真的掉了下來,只怕也要砸死很多人,這道姑是誰?
雅婷懷揣著道姑送給她的藥瓶,滿心歡喜地四處尋找著墨玉,希望快點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她,就在她四處亂轉的時候,卻看到身後一從衙役步伐整齊地向自己這邊走來,道路上的人紛紛被他們撥開,雅婷也被推到了一邊。
就在她轉身想走時,眼睛不經意地一掃,好像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其中,她疑惑地轉頭看去,卻見兩隊衙役之中,一個高大英俊的男子也在其中,他被五花大綁著,任由兩個衙役牽著走。
雅婷心中大驚,沖著他叫了出來,“龍大哥!龍大哥!”她拼命地向前擠去,眼見衙役將自己攔著,不讓自己靠近,心中一急,稍稍用力,就將兩名衙役推開,跑到龍守面前,吃驚地看著他,“龍大哥,發生什麽事了?”
龍守擡起眼神,滿眼暗然,在看到她後,眉頭卻皺了起來。
這時,又有幾名衙役上前去拉雅婷,想把她弄走,雅婷見龍守如此表情,知道又有大事,對著兩名衙役道:“兩位大哥,我只問一句話,問完我馬上走!”
兩名衙役面面相覷,最後看著龍守是龍護兄弟的份上,點頭同意了。
雅婷轉過身來,驚疑地盯著龍守,想要知道為什麽會這樣,可是龍守卻偏偏避開她的目光,不再看她,臉上更多了幾分冷峻!
雅婷心裏一寒,想要說些什麽,可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,楞在哪裏靜靜地看著他。
兩名衙役見龍守不說話,將雅婷推到一邊,“想要知道為什麽?待會上公堂就知道了!”
龍守就這樣,無聲地從她身邊走過,沒有任何一句話,雅婷心急,沖他喊道:“到底怎麽了?你為什麽不理我?”
龍守仍然沒有說什麽。
也許此時此刻,他也不知道說什麽好。
幽州衙門前擠滿了人,他們都要看看,誰這麽大膽,連元長史的公子都敢殺!
雅婷拼命地往裏擠著,好不空間擠到了最前面,卻看見龍守站在公堂之上,五花大綁已經解除,在他旁邊用白布蓋著一具屍體,屍體旁邊跪著元長史,正痛哭不己。
龍守因官職與刺史平級,雖然輪為被告,但是在罪名證實之前,是可以不用下跪的。
上面座著的,豁然正是本州刺史大人,只見他怒目圓睜,驚堂木使勁一拍,公堂上下頓時一片安靜。
卻聽刺史大人道:“有何冤屈,一一道來!”
堂下元長史止住哭聲,手指著站在一旁的龍守,“回大人,犬子元代寶,今早被害,殺人者正是邊防將士龍守!”
公堂之外,雅婷雖然早已從旁邊聽到一些消息,現在親耳聽到長史如此說來,心中不免一震,眼睛擔心地看著堂內,在心中默念道:“快說,不是你殺的!不是你殺的!”
堂上刺史質問道:“龍偏將,元代寶是否為你所殺?”
龍守擡起頭來,不卑不亢地道:“回大人,沒有!”
這時元長史急了,高舉手中的一個東西,沖著龍守質問道:“沒有?如果沒有,你的令牌怎麽會在代寶身上?令牌都是隨身攜帶之物,肯定是你殺了人,心中害怕才將此物遺落。”
此言一出,雅婷面紗下的臉色頓時蒼白,她分明能看到元長史手中確實拿著一塊令牌,心裏自忖道:“那塊令牌不是……不是在姐姐的手裏嗎?”
龍守掃了一眼元長史手中的令牌,仍然不卑不亢地道:“昨日晨間,由於突發事件,龍某已將令牌交給一名馬廝看管,卻不知為何會出現在大人手中?”
“你這話什麽意思?難道……”跪在旁邊的元長史氣得臉色通紅,見龍守不承認,真想站起來直接掐死他。卻被堂上的刺史大人一聲“砰!”驚堂木響給震住了,刺史道:“公堂之上需以證據說話,龍偏將說交給了馬廝,那請問他現在人在哪裏?”
龍守立於公堂之上,雙手握得緊緊的,昨日由於擔心雅婷會做出什麽傻事,才把令牌交給那人,可是如今卻連他住在哪裏都不知道,又如何去找他?讓他晚些去龍家去換馬,可是他更本就沒有去,而昨天父母雙亡,憫佑受傷,一時把這事情給忘記了。此時此刻,他卻有苦難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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